他周旋了好几天,一次都没有告到曾树庭那里,就把所有的事情都办妥帖了。

曾树庭看着他递交上来的名目之类的东西,事无巨细,每一件都是分毫不差,一目了然,就算是曾树庭都不得不佩服。

只是谷祥雨不在皇帝,各宫主子的跟前儿忙活,反倒在他曾树庭的跟前儿,将事儿办的这么漂亮,又是一副不焦不躁的样子,在旁人的眼里,怕是有点缺心眼儿了。

坐在太师椅上的曾树庭看着谷祥雨,看着他没有被利益熏染上一丝的干净眉眼,一双浑浊的眼,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你这孩子啊,讨人喜欢。”

距离宋怀净的事儿,这都已经过去两个多月了,谷祥雨在举办捶丸这一天的前一晚,打算搬回自己的那个院子。

他离宫的时间晚,路走到一半的时候,天已经黑了,但“肥胖”的月亮高高挂着,撒下一路上,全是银白色。

谷祥雨一边走路,一边哼着连不成调子的民谣,又是“忧愁”,又是“姑娘”的那种民谣,从他清晰透亮的嗓音里出来,却半丝忧愁都没有。

可等他回到院子的时候,就发现门已经上锁了。

他以为是刘光兰睡的早,就敲了一下门,又叫了一声,可是半天都没有得到一个回应,却把隔壁院子的人给叫起来了。

谷祥雨看向那个大婶儿,问她:“婶儿,光兰她不在家吗?”

朱婶儿说:“光兰今天一大早的,跟我说要回老家一趟,看起来挺急的,好像是他爹没了,只说你要是回来了,让我跟你说一下。”

第119章 被宋止戈救下

谷祥雨有些担心,但这大晚上的,怎么都不好办。

本来以为刘光兰肯定是在家里的,谷祥雨没有带银子不说,连钥匙都没有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