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祥雨啊……”皇帝看着他,一点心机都没有地笑了一下,“太傅若是在的话,朕真该让他看看,朕挑人的眼光有多厉害。”

十年前,曹孟庆死了,一个无能的帝王闹了一下脾气,让一个小太监顶了一个虚职,全朝堂都没将这个帝王放在心上。

十年后……

谷祥雨跪在这个帝王的跟前儿,说,他要留下来。

“所以……”皇帝一张带着沟壑的脸,笑的像是一个得意的大孩子,“朕算不算是赢了一次?”

谷祥雨没有抬头。

有些事,一个奴才,是不应该听懂的。

当天,谷祥雨身上的衣服换成了绛紫色。

就之前当街将人打残那事儿,靖安王主动请罪,但前提是那人本就受人指使,有意激怒,所以靖安王也不过是被罚了半年的俸银而已。

自此,不管是人前又或者是人后,再无一人会理所当然,明目张胆地说出“鬼胎”一事。

在一切尘埃落定之后,靖安王又来了一次宫里,因之前在朝堂之上,行事无端一事向皇帝请罪。

皇帝虽然大大方方地表示“理解”。

靖安王也不过是走一个过场而已,只要这件事皇帝“理解”了,日后这件事就不会被人拿出来旧事重提了。

临走的时候,靖安王的一双眼睛明目张胆地看着谷祥雨,说:“皇上,臣有几句话想跟谷公公谈谈。”

皇帝一副并不在意样子,一个示意,让谷祥雨跟着靖安王出去了。

宋怀净看着他,也不说事儿,只说:“你穿这绛紫色,着实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