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就该是大吉之兆的。

把戏?

宋怀净一直攥着的手松开了,他垂目看着谷祥雨,不知他是拉自己进地狱的魔,还是拉自己进入这人世间的神。

“万物有灵,”谷祥雨面向池塘,看向一个个的张着嘴,围在岸边久久不愿离弃的鲤鱼,吐出了四个字,“各为其生。”

宋怀净的瞳孔猛的震了一下。

谷祥雨回头,直接看向他。

“王爷可知道,为何我能够让这些鱼围在王爷您的脚下吗?”

宋怀净极力将呼吸放缓,看着他。

所有人都在战战兢兢的,在谷祥雨跟宋怀净之间来回看着,一个个的,一点声音都不敢发出来了。

谷祥雨将这个把戏娓娓道来。

“一个月前,奴才让人弄了上千条一指长的鲤鱼,一直将它们养在死水里面,每天让十来个人围着鱼池一边嚷嚷,一边走,一天最少两个时辰。”

“这些鱼习惯了,也就不会再怕人了。”

“再有就是,每天奴才会带着一群人,分前后两排,在岸边给鱼喂食,每天如此,所以这些鱼一看到这种情景,就往岸边游,想弄口吃的。”

话说到这份儿上,几乎所有人都明白了。

谷祥雨看着宋怀净,眼神里带着一丝的悲哀。

“王爷,这只不过是训养而已,何为吉凶?在奴才看来,只不过是阴谋者为了达到目的,笼络人心的一种手段罢了。”

宋怀净的瞳孔狠狠地颤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