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祥雨就这么看着他,看的黎孟林心虚不已,可架不住人家脸皮厚,硬是“合情合理”地将靖安王的事儿安排给了他。

黎孟林走的时候,一个压手还没摆出来,本来就不打算送他的谷祥雨直接又坐了回去。

……

这天回去后,谷祥雨看着桌子上的一道清蒸鱼,用筷子一连敲了四五下,等刘光兰终于忍不住开口询问,谷祥雨却放下了筷子。

刘光兰执着筷子,托起了自己的下巴,“祥雨,这根本就是为难人嘛,那个靖安王连皇帝都定不了他的罪,让你来定,咋可能!”

谷祥支着头,看着鱼,“所以啊,还得他自己乖乖认罪。”

刘光兰直接就被自己的口水给呛到了,“你,你说什么?”

谷祥雨眼珠子滑向她,褐色的瞳孔让人望不到底,一瞬间,刘光兰竟然想信了他。

但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儿啊!

谷祥雨:“光兰,去买几筐锦鲤去。”

刘光兰:“买锦鲤做什么?”

谷祥雨笑的高深莫测,“给靖安王贺岁。”

当年,由大师测算,将宋怀净的生辰推迟了一个月,到了靖安王生辰那天,只要大长公主在那里坐镇,文武百官照样得去乖乖贺寿,即便那是一个大型屠戮现场。

刘光兰却实在是担心,“祥雨,你现在可是在监察靖安王的事儿,那天前去贺岁的,哪个不是站在他那一边的,你若是去了,那不是自寻死路吗!”

谷祥雨对了一下筷子,“光兰,可是我已经坐到这个位置上了,若是掉下去的话,谁都会想要踩上一脚的。”

刘光兰是知道这个道理的,她看着他,却一点儿都帮不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