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脚下,是半个包子。
“将,将军,您怎么了?”
宋止戈缓了好大一会儿,等到这条街上逐渐有人了,他才终于撑着身子站了起来。
那部下战战兢兢地跟着他离开。
刘光兰吃完饭,拿出自己绣的半成品来绣。
她绣的是汴绣,绣工精致、针法细密,她平时就是靠着这个来挣钱的,但挣的也少,前几日谷祥雨给她画了一些底图,很是稀奇,这些天她的绣品也好卖了一些。
谷祥雨要进宫了,刘光兰连忙起来,说:“你之前的那件袍子拿出来吧,我替你补一下。”
谷祥雨:“上面被老鼠啃了那么大的一个洞,能补吗?”
刘光兰:“缝不好,能在上头绣个东西遮一下也行啊,那件衣服不挺贵的吗?”
谷祥雨心想,也是,就把那个袍子拿出来,给了她。
三年前他就做了司赦监的掌案,做了三年的牢,什么也没干过,如今既然已经出来了,对当初的自己被投出去的事儿再“耿耿于怀”,再“有意见”,也得前去抱道。
谷祥雨见到已经降为一个不大不小的副掌案的梁兆玉,将手搭在桌子上看着他。
梁兆玉心里没底儿,一脸冷汗。
谷祥雨看着他,慢悠悠地说了一句:“这宫里的身份起起伏伏的,还真是挺有意思的。”
梁兆玉满脸的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