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一刻,他四年里所有的挣扎与摇摆不定,都成了一个笑话。
宋止戈终究还是站了起来。
宋止戈出去的时候,谷祥雨曲起一条躺在那里,一条手背遮住了自己的脸,然后侧倒在了一旁。
桌子上,酒渍滴滴答答地往下淌着。
谷祥雨起来的时候,蒋懿白看着他的脸色,问:“怎么,昨晚没睡好?”
谷祥雨活动着脖子,笑了一下,“可能睡得有点儿晚了。”
大苟一直在谷祥雨的身边儿转悠,被蒋懿白扯着,几人牵着马,往军营外头走。
路过校场的时候,宋止戈正在操练军队。
他穿着一身盔甲,后侧脸的面部线条锋利,巡视转身时,一双眼睛里,装着千军万马。
那是……
宋止戈的十九岁。
蒋懿白被这一幕震撼住,咬着手指吹了一个嘹亮的口哨。
宋止戈没有回头。
谷祥雨没有转身。
一出南疆,谷祥雨就让护送自己的那两人回去了,天黑的时候,他找了一家客栈,没吃饭,没洗漱,踢掉鞋子就躺在了床上。
他又做了一个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