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止戈听着他讲,余光却是看向谷祥雨,见他双腿交迭站着,抱臂靠着营帐上,余晖将他浇注了满身,眉眼清晰的过分。
他看着自己,眼神冷漠,却甚至是笑了一下,然后就随意地看向远处,目光滞在那里,仿佛随着太阳,不做挣扎地溺死在西方的云彩里头。
“止戈!”
宋止戈回神,才发现适才早已听不到了蒋懿白在讲什么。
谷祥雨挪动了脚,缓声道:“奴才就先退下了。”
蒋懿白叉着腰,“那行,谷公公,走的时候说一声,怎么着也得好好安排一下,给你践一个行。”
谷祥雨点头笑着,说了一声好,便离开了。
蒋懿白及时薅住了狗尾巴,又朝着狗屁股踢了一脚,咬牙道:“刚才谁背你回来的!真是狗德行,还能有点儿出息不!”
大苟冲着他叫唤。
“嘿!你丫的!”蒋懿白上手就要往它屁股上扇。
“你刚才跟他讲什么了!”宋止戈想着刚才的那一幕,胸闷的有些呼吸不上来,到底是开口问了一句。
蒋懿白一巴掌还没有扇下去,不明所以地看着宋止戈,“啊”了一声,才道:“就那‘皇商’的事儿呗,我还能跟他聊什么。”
“没别的了?”宋止戈心里觉得不安稳。
“哦!”蒋懿白牵着狗跟着他往回走,想到了什么,“说你年纪也不小了,而且身份不一般,就聊了几句,问你有没有回京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