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明瑞显得有点儿迫不及待,连宋止戈就在他的跟前儿这事儿他都忘了,端起茶来品了一口,眼睛一下子就亮了,夸赞起来的语气都因为激动而变得有一点急促。
“这茶汤真是均匀无比,茶胆一点都没有被冲破,更是增加了寻常茶的茶香与滋味儿!谷公公,你这手法果真是了不得啊!”
杨志勇五大三粗地坐在那儿,国字脸上挤着眉,几次欲言又止,一副想要跟孙明瑞提醒上一句,说咱们校尉还因为这个人关着呢,你这看着人的一脸稀罕劲儿,恨不得拉着人畅谈三天三夜的样子,合适吗?
不过,真能有这么好喝?
杨志勇端着茶嘬了一小口,只觉得又苦又涩,心想,这哪有白开口好喝。
刚嘬完,杨志勇一抬头,余光中有点不对劲儿,就条件反应似得朝着余光看过去,不看不觉得,一看……
杨志勇手一哆嗦,差点儿将茶给打翻了。
谷祥雨就这么笑着,眼神柔和的要溢出来似得看着一直对着他侃侃而谈的孙明瑞,而他们将军的一双眼就这么盯着谷祥雨,要将他给活剥了似得。
不怪杨志勇害怕。
在他的印象里,宋止戈几乎没有给过人什么情绪,大多是一副运筹帷幄的样子,一把半出鞘的冷兵器一般,嘴唇永远是抿的冷直。
哪像现在,哀怨,愤怒,又有一点的小家子气。
孙明瑞眼里哪还有宋止戈,一点余光都分不到旁人身上,双眼迸发着光芒地看着谷祥雨,说:“你的意思是你曾师从青杵大师?可,可青杵大师不是从来不收徒吗!”
谷祥雨:“我四年前在京城买了一个小院子,自南走一刻钟就是一整条街的茶坊,平时没事儿的时候就去品茶鉴茶,也不过是玩儿的,机缘巧合才见了青杵他老人家几面,也就得他提点了几句,倒也算不上是他的弟子。”
“那也十分了不得了!”孙明瑞满脸的羡慕,“难怪,这手能这般稳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