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祥雨哪能说什么,就照找了一个舒坦的姿势,两条胳膊耷拉着,趴在了他的大腿上,脸贴着他的大腿。

但这事儿哪是那么容易的。

宋止戈给他扒了有半个时辰,好不容易扒了有一半,就这么眼睁睁的看到一只跳蚤,从他还没扒的那一半,跳到了他扒好的那一半里头。

谷祥雨不知道是个什么情况,只知道宋止戈扒着他的头发,暴躁的想要杀人,反馈给他的就是把他的头皮扯疼了。

谷祥雨也是十分的烦躁。

“嘶~将军,你轻点儿!”

谷祥雨去捂自己的头,却被宋止戈直接一手扒开。

宋止戈爆了一声粗口,将那被他给团成鸡窝的一大把打结的头发直接甩在了谷祥雨的头上,疼的谷祥雨又上手去捂。

“剃了算了!”宋止戈声音暴戾,半点都不像是在开玩笑。

谷祥雨心里直接咯噔了一下。

这可是古代,头发要比命重要,真要剃了,除非出家当和尚,否则一上街就能被吐沫星子给淹死。

“殿下,别开玩笑了。”谷祥雨扯着自己被他弄的一团糟的头发,动了一下跪的发麻的膝盖,“那得丑成啥样。”

“我又不嫌弃你!”宋止戈直接大度地说了这么一句。

谷祥雨觉得自己的耐心已经到极限了。

他不嫌弃?

自己剃了头发,然后被他关在院子里,后半辈子除了他不见别人了?

在缭绕的发丝下,谷祥雨抬了眼看他。

“将军,”谷祥雨声音没有一丝的起伏,眼里一贯的柔软荡然无存,“我又不是给你一个人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