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懿白“艹”了一声,“朝廷派人来的倒是勤快,哪次不是给一句空口白话,还光想着靠着两句空口白话让咱们来拼命,可真是天大的脸!”
蒋懿白说着,就有一些迁怒了。
“就该让那阉狗在战场上待个一年半载的,牵着他到战场上去溜溜,看他回去跟宫里那位怎么回话!”
宋止戈眼神有了一瞬间的阴鸷,只是转身去拉椅子的蒋懿白没有看到。
蒋懿白一个大老粗,要他跟那些粮商,地方财主周旋,简直能让他气到踹翻一个山头,“这次再去,怕是也征不了多少,最多被他们用几车粮糊弄一下,能挡什么用!征粮!征个什么劲儿!”
蒋懿白注意到宋止戈的脸色,一时疑惑,问:“你咋了?”
宋止戈垂眼看着他,不答反道:“不征的话,那便只有抢。”
“抢?”蒋懿白觉得他是在开玩笑,但偏偏又信了三分,“咱又不是土匪流氓,怎么抢?难道还能直接举兵打到郡县粮库去!”
宋止戈眼底积了一滩深水,“见效快,成本低,自然要担一定的风险。”
蒋懿白:“……你想干什么?”
谷祥雨觉得自己的头皮真是痒的不行,忍一会儿都得挠一下,头皮都要被挠破了。
又打了水,谷祥雨将头发又洗了一番,这才舒服不少。
看着盆子里飘着的那只跳蚤,谷祥雨心里说不出来的滋味儿,就怕跳蚤已经在自己的头上打窝了。
头发太长,也不容易干,连个吸水性好的面巾都没有,头发披散在身后,将后背都给打湿了,搞得他实在是不得劲儿。
叹了口气,谷祥雨打开那个包裹,看了一会儿《南柯记》,到了饭点儿之后主动去了东厨,却只拿到了一个掺了谷糠的馒头。
那火夫说:“连将士都吃这个,你要不吃的话就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