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祥雨往嘴里塞着点心,满脸的满足,毕竟一路上都是吃干粮过来的,到了两天只是啃了几个干馒头。
“有水吗?”谷祥雨鼓着腮帮子问。
宋止戈给他倒了茶。
谷祥雨塞着果子,吃着茶,仿佛过来就只是为了这件事而已,弄得宋止戈都有一点意见了。
但宋止戈有意见归有意见,看着他这么吃着,情绪竟也慢慢地平和了下来。
这个太监长高了不少,七尺是有的,可能是因来的时候奔波了这么长的时间,皮肤有些糙了,但也只是皲裂而已,白倒是挺白。
五官,神情,像是一点儿都没有变过。
四年了……
原来不是自己重新喜欢上他了,而是他这个样子,自己只要再见一眼就会知道,所爱隔山海,一望不得见……
一见……便是平了山川。
宋止戈反应过来的时候,自己的手已经伸向谷祥雨的脸了,在对上谷祥雨眼睛里的迷惑的时候,他转而用手背蹭了一下他嘴边并不存在的果子屑。
谷祥雨自己也用手背擦了一下,什么都没有擦到。
宋止戈拿过他喝完茶的杯子,又给他倒上:“你还没有说呢,这次为什么又不生气?”
谷祥雨心想,这倒是稀奇了,自己不生气还得说出一个理由来。
那就想一个呗。
谷祥雨靠着桌子,利用自己九年义务教育学的那点历史军事常识,道:“军中将士对于宦官的看法根本就不是凭一人之力就可以扭转的,你做为军中将领,更是肩负稳定军心的作用,有些事解释不得,便只能顺之,这是大局,反应到沙场上就是千万条人命,我这一点情绪哪能比得了,再说了,这责任我也担当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