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懿白将酒壶放下,叉着腰,“宋止戈,你今天不大对劲儿,难道是出什么事儿了?”

蒋懿白可不认为是什么小事儿,毕竟宋止戈一向都是一副运筹帷幄的样子,性子稳的很,他四年来从来没见他真慌过。

蒋懿白正要追问,宋止戈却直接说了一句:“睡你的去,明日卯时由你亲自领着新兵负重操练。”

“卯时?!”蒋懿白声音都喊岔了,“天都没亮,练什么练啊!”

宋止戈一个眼神过去,蒋懿白直接闭了嘴,心里骂了一句才一脸不情愿地道:“嘚嘚嘚!练就练呗!”

蒋懿白连剩下的半壶酒都不喝了,争取早睡早起。

宋止戈一个人坐在营帐里,等蜡烛燃尽了,营帐直接暗了下去才终于回神儿,但却没有命人将蜡烛重新点上,而是就这么一直坐到天亮。

谷祥雨一觉醒来,饿的实在是没什么力气,问了军营里的东厨,拿了一个馒头就去找了秦融,想问一下自己昨天说的那事儿。

秦融将宋止戈昨天说的那个意思给说了,谷祥雨听着,连嚼馒头的动作都慢了,问:“你们将军说是让随便埋了?”

秦融撑起一点耐心道:“军营里也没有闲人,京城路远,连战死的将士都回不去,你们也别太讲究了。”

谷祥雨觉得他说的也有道理,只是太监跟一般人可不一样,乔云阁跟他的那个小随从,朱行,他俩的“宝贝”可还在京城的西华门呢。

少了“宝贝”入土,在他们的认知里头,下辈子可是要沦为畜生的。

谷祥雨虽然不信这个,但其他太监都信,过的再苦的太监每年都会省下一点银钱来送到西华门去。

谷祥雨无所谓地道:“那就照着你们将军的意思先埋了吧,埋的地方帮忙记一下,我书信一封,到时候把乔掌印跟他那个随从的‘宝贝’送过来了,麻烦您再派人帮着埋一回,就是埋得时候仔细一点儿,别给他俩的埋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