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近舀的是“太平缸”里的水,就是用来预防火灾的大水缸,里头的水一向是只添不换,但时间有点久了,里头的水味道有点馊。
喝完水谷祥雨就被秦融领着去了一个营帐,里头是个情况谷祥雨也没怎么顾得上看。
秦融让他进去之后,自己就跟外头的一个手下商量了一下事儿,也就半盏茶的功夫,等他撩开帘子进去的时候,却发现谷祥雨已经躺在草席子上睡着了。
那手下跟着进来,一看里头的情况,直接看向秦融。
秦融看着谷祥雨,又挠了一下头,觉得这么针对一个看起来二十岁不到,刚从流寇刀下逃出来的太监也着实有点没必要。
秦融撸了一下袖子,放轻粗重的嗓门跟那手下道:“帮他抬出去吧。”
那手下有点不大情愿,但秦融的话又不能不听,只得撸着袖子跟着他进去,将在谷祥雨不远处躺着的,一具流脓发臭的尸体给抬了出去。
入夜。
宋止戈跟蒋懿白,蒋小侯爷,也是这军营里的蒋校尉回来的时候,秦融过去宋止戈的营帐,打算跟他们二人说一下今天这事儿。
蒋懿白狩了半天的猎,极为的畅快,但累也是真累,怼着酒壶的嘴儿喝了半壶酒这才缓过劲儿来,拎着酒壶靠在宋止戈的文案上,让那秦融进来。
宋止戈看着他放在自己的文案上的酒壶,抬着眼皮子一个眼神过去,蒋懿白直接一副受不了他的样子,将酒壶乖乖拎走,还一点都不讲究地用自己的袖子一把将上头的一滴酒渍给他擦了。
秦融进来。
“你说你什么毛病!”蒋懿白吐槽了一句,这才看向已经进来,站在那里的秦融。
蒋懿白往他身后头看了看,没见着人,倒是觉得稀奇了,问:“怎么就你自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