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祥雨没资格委屈,也没有资格反驳。

“是。”

大长公主将谷祥雨扶起来后,又走过去,替宋怀净整理喜袍,一副“慈母”的架势。

“你都多大了,还这么任性,跟个奴才较什么劲儿!”

大长公主虽然说话不好听,但却是谷祥雨能够抓得住的一根救命稻草了。

毕竟,有大长公主在这里,这靖安王也不至于太过肆意妄为。

大长公主将他的喜袍又抻了一下之后,回头看一下谷祥雨,将他上下打量的两眼,道:“你这孩子穿上这一身确实好看,就不用脱下来了。”

谷祥雨连忙称“是”。

靖安王又被大长公主推了一把 似乎也被掐了一下,这才冷着一张脸重新上了马,随着一路吹吹打打前往太傅府。

那靖安王走后,不少人看着谷祥雨直乐。

毕竟,一个太监穿上了“喜服”,确实是一件稀罕事儿。

又有人说:“一辈子怕是只能穿这一回了,公公可得好好谢谢王爷啊!”

谷祥雨只得赔笑。

是得谢谢他八辈祖宗!

将掉在地上的一颗金瓜子给捡了,谷祥雨就这么穿着一身大红傧相袍,进了这靖安王府。

新娘子还没有被迎过来,宾客来的也算不上多,谷祥雨一个傧相,也得提前帮着招待人。

其实这事儿他还挺乐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