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祥雨维持着脸上的笑,但那本来就是装出来的笑却显得越来越假,到最后直接就装的脸僵了,装不住了。

宋怀净还真是一点都没变啊!

那几个奴仆战兢兢的将软轿放了下来。

管家也不知他为何又无故发火,有些头疼,一个眼色赶紧让那几个抬软轿的奴仆离开了。

那几个奴仆自然是求之不得,立马走了。

谷祥雨站在那里,擦了一下自己的嘴,擦完之后看到自己的手背上有一粒点心屑,他又捏了起来,送到了自己的嘴里。

宋怀净一直就这么看着,道:“来的是谷公公啊。”

谷祥雨左右无事,就跟他闲聊几句,“刚才王爷甫一进来,那眼神,奴才还以为王爷把奴才给忘了呢。”

宋怀净眼眸深了深,“谷公公变化确实挺大的,眼瞧着抽长了不少,不似当年,跟个孩子似得。”

孩子?

谷祥雨这次是真心实意的笑了,“奴才倒不知道,王爷也曾拿奴才当个孩子待过。”

谷祥雨只是随口一说而已,并没有要嘲讽他的意思。

宋怀净确实是想错了,但却依旧没有一点愧疚,又或者是羞愧什么的。

当年打他就打了,还能怎么着。

谷祥雨也不跟他多说废话,将曾树庭交代的一应事项都跟他又复述了一遍,一副公事公办的打算。

“王爷,今日拖了这么久,如今宫里已经下钥了,但宫里又有规矩,内臣不得旨意,一应不得留宿宫外,”谷祥雨做出一副无奈状,“但现在也是真的没有办法,就有劳王爷给奴才安排个住的地方了,等皇上明日过来了,奴才再自行交代清楚。”

宋怀净没答应,而是继续跟他闲聊。

“谷公公这两年混的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