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在干什么呢!”曾树庭身侧的一个太监出声喝止,“再敢妄言,小心撕烂你们的嘴!”

曾树庭带着一大票的太监匆匆而过。

在他们走后,谷祥雨抬起头来,觉得他们去的方向应该是太宸殿。

皇帝当天就投入了堆积如山的政务,心情自然是算不得好,奏折还没有批几个就开始觉得头疼。

而且,皇帝看着谦和,但私底下那脾气……

曾树庭毕恭毕敬,八面玲珑,就这还被他用奏折使劲儿敲了脑袋,又用一沓奏折扇了脸。

谷祥雨自然也不能避免。

地上的奏折捡了又捡,根本就捡不完,而且皇帝也不知道是故意还是怎么着,故意往他的头上扔。

“真是没用的东西!哪有曹孟庆让朕省心!”

谷祥雨倒是想起来了。

“秉笔”二字,取自“秉笔直书”,意为书写史实不隐晦,之后曹孟庆又为何被人叫成了“执笔”,其中的曲折哪是一句话能够说的清的。

不过一个太监能替皇帝在奏折上行使批红,文武百官不可能没有意见。

外头有人求见,说是那位不曾露面的皇贵妃娘娘。

皇帝似乎有些激动,连忙让人叫她进来。

谷祥雨只看了一眼便垂手立在一侧。

珠环玉绕的一个女人,但年纪已经不小了,似乎比皇帝还要大上一些。

皇帝似乎是很依赖她,对着她就是一通抱怨,但这更加能够显出两人的亲昵之感。

曾树庭托事出去,谷祥雨却留了下来,站在那里听了那皇帝半天的诉苦。

皇贵妃虽然逢问必答,但谷祥雨也能够听得出来,她说的每一句话都在顺着他,皇帝不喜欢的,她一个字都没有说过。

这算不算是一种生存本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