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或者都不是。
这叫虚与委蛇,这叫面对权势的宠辱不惊,淡定与嚣张,可偏偏让人拿捏不到一丁点儿的错处。
青袍男子直接恼羞成怒。
“你个死阉狗!”
他说着,抬腿就要踹上去。
谷祥雨攥紧了手,却知道此时此刻他绝对不能躲,他能等的,只有作为他的“主子”的宋怀净。
宋怀净刚要开口制止,可谁知谷祥雨怀里的狼崽子却直接跳了下来。
说大话谁不会,但见一只狼跳了下来,那青袍男子还是吓的猛一后退,差点没有站稳而一屁股坐到地上。
见狼崽子下来,那“黑背”直接过去,咕噜噜的绕着狼崽子打转儿,时不时地拿厚重的爪子挑衅一下。
谷祥雨知道,如今自己已经没道理再参与进去了。
尚未成年的幼狼与威风凛凛的大狗……
不少人也在等着看戏,但大多是觉得,今日这狼崽子怕是走不出去了。
谷祥雨至今还站在那里,直到在接收到宋怀净一个眼神之后,他才知道自己站在那里有多不合适,又有多碍事。
他就该跟其他下人一样,垂手站在一侧表示恭顺,而不应该跟现在一样僭越身份,担心主子的玩物。
谷祥雨脚下迟迟不动,垂下的手也逐渐攥紧,看着不断地对着刚才还待在他怀里的狼崽子挑衅着的大狗。
一只狼,在这种情况下出手的话……
要么赢,要么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