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祥雨知道他是受欺负了。

“谁打你了?”

刘喜乐哭的岔气儿,半天才说明白,只说了是那个陆昭仪打的。

谷祥雨掰着他的脸看着,问他:“她为什么打你啊?”

刘喜乐边哭边摇头,“我,我不知道!”

刘喜乐一个打扫小太监,平时连那昭仪的跟前儿都不用围,能犯什么错处,怕不是那陆昭仪在别的地方受了气,回去拿一个小太监无端发火。

谷祥雨语气软的不能再软,不可谓不为他心疼,“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儿啊,脸上过药了吗?”

刘喜乐拿小手揉着自己的眼睛,连鼻涕都滴答下来了,“前,前天,她还不让我吃饭!我,我好饿!”

顾不上刘喜乐的答非所问,谷祥雨连忙去把那一个半胡饼拿过来给他,刘喜乐见了,几乎是直接夺了过去。

边哭边吃,眼泪鼻涕都流饼子上去了。

谷祥雨有些嫌弃,从这偏殿的书案上拿了一张宣纸过来,直接过去摁着他的脑门子让他抬起头,给他把鼻涕给擤了。

刘喜乐被他摁着脑门子,一双大眼睛看着他,说:“祥雨哥,你也被打了吗?”

“……嗯。”

刘喜乐鼻子一抽,又要哭,“我想来找你,朱俊不让。”

谷祥雨将给他擦鼻涕的纸折了折,“我平时不在你的身边,你就多听他的,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