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止戈直接抬眼看他。

窗户没关,夜晚的风吹过树梢,沙沙作响。

很多年之后,宋止戈依旧会记得这样一个夜晚,那时的他就会经常想,不到13岁的自己,在那天晚上到底是怎么被风吹迷了眼的。

“殿下?”

宋止戈回神儿,接过他递过来的茶,突然想到什么,也就说了出来,“我记得我跟你说过,我的小名叫‘危月’。”

谷祥雨不明白他为什么提这个,“这个名字是有什么含义吗?”

宋止戈张了下嘴,又抿上,突然就觉得没什么意思了。

他只是突然想起,这个小名儿,谷祥雨一次都没有叫过。

以后怕是也不会叫的。

朋友吗?

身份地位,归途偏见的沟壑摆在这儿,宋止戈不觉得他们会成为朋友。

宋止戈找了一个理由。

或许是自己一个人待的太久了,所以才想跟人有一点儿亲近的关系,只是谷祥雨并不适合,那个人不该是他。

谷祥雨其实是不想过多的过问他的事儿,宋止戈要说什么他也没有多大的兴趣,他既然不说了,那他也不会追问下去。

“殿下,您现在被安置在哪儿了?”谷祥雨问。

宋止戈支着头,“协宸殿的偏殿。”

谷祥雨听了之后有些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