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那这样说来,反倒是今天那个坐在马车上的姑娘帮了他。

夜深人静的,除了巡逻的禁卫军,也没有旁的人了。

谷祥雨想着自己的包裹还留在南宛,应该还是该回去那里,可回去后才发现门已经上了锁。

他对这皇宫还不算太清楚,浣衣司在哪儿他也不知道。

再说了,南宛都已经落了锁,浣衣司怕是也一样,而自己光着膀子乱走的话,在这宫里也是不合适的。

他果然被宫里的一队禁卫军给拦了下来。

但今天他这事儿都已经传遍了,那禁卫军的头领自然是知道他的,只是提醒他不要在宫里乱转悠,倒也没有太过为难他。

谷祥雨连忙应下。

说到底,他能去的地方还是冷宫,还是得爬那个狗洞。

对这,谷祥雨已经驾轻就熟了。

要说现在已经接近后半夜了,但是宋止戈……

“你怎么又没睡?”谷祥雨站在左耳旁的门口,没进去,但半个身子都探了进去

宋止戈第一时间连眼都没有抬,等他将眼给抬起来的时候,目光足足停留了有七八秒,最后,宋止戈声音直直地问:“你怎,怎么没穿衣服?”

谷祥雨哪顾得上跟他解释这个,他走进去,将自己的裤腿儿卷了起来,膝盖处已经有了两大块青紫了。

“我被罚跪了。”

“我是在问你为什么没有穿衣服!”宋止戈似乎特别执着于这一点。

谷祥雨心里有点不痛快,觉得他也太不知道轻重了,“我又不是没穿裤子,光个膀子怎么了,我跟你说,我今天可是在宫门口跪了四五个时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