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祥雨心想:你还真是做不成。

但他还是委婉的说了一句:“既想得,便有可能做得。”

“可能孩儿还真是会拂朕以大义治天下的好意,”皇帝板着面孔,没了之前的那种若真似假的和颜悦色。

谷祥雨壮着胆子对上他的视线,眼神虽是微微颤着的,但也留有几分胆色,“奴才既说是可能,便是事在人为,不敢有任何敷衍讨巧之意。”

皇帝目光沉定地看着他,旁边的两个侍卫挑着目,有些幸灾乐祸,就连曾树庭也开始拿余光对着他打量。

贵妃全程看着谷祥雨对着皇帝打的这一番“太极”,忍笑忍的腮帮子都酸了。

皇帝总算是知道自己的那个小皇叔为什么想把这个小太监的毛给揪干净了,他半天没吭出声了,最后没事儿找事儿,“你刚才自称什么?”

谷祥雨再次“战战兢兢”地将头低了下去。

皇帝没再管他,径直回了皇宫,跨进宫门后便让谷祥雨直接在宫门口跪着,跪到第二天开了门禁才能自行离去。

是夜,皇帝在御书房手执笔墨突然声音平缓地对着曾树庭问道:“你知道今日那太监与往日那些想着飞黄腾达之人有何不同吗?”

曾树庭:“这个奴才还真不知道。”

皇帝收笔看着手下偌大的一个“臣”字。

“他下次还敢。”

看起来最是温顺,但其实最是不服管教。

——

现在晌午刚过去,太阳的余热不容小觑,能跪到天黑就已经有些牵强了,跪到第二天早上寅时初,也就是早上3点,若是不偷懒的话,那一双腿肯定是得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