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服归佩服……

谷祥雨看着地上的狗洞,趴下了,然后就跟一个蚯蚓一样,蠕动着自己的身体,蹭着墙钻了进去。

其实谷祥雨是想问问他来着。

他这腿,是不是翻墙的时候自己摔折的,但他这人可是有教养的很,没有问出口来。

前天下了一场雨,虽然又隔了一天,但地上都还是湿的,谷祥雨钻个狗洞,身上自然不可能有多干净。

拍了拍自己的屁股,谷祥雨才在他的房间里头坐下。

屋里点的是煤油灯。

连蜡烛都没有,可真是可怜。

谷祥雨将书摊在桌子上,问他:“你现在不睡觉吗?”

宋止戈坐在床上,姿势大马金刀,带着一丝的匪气,却也带着一丝的贵气,很是矛盾。

“不睡。”

不管他是不是客气,谷祥雨都没有再问了。

他趴在桌子上,开始看书,只是有点不适应桌子上的煤油灯。

虽然跟刚才比确实好多了,但这煤油灯跟蜡烛毕竟不同,在煤油灯旁边儿待了一会儿,鼻孔里就全被熏黑了。

早知道刚才在将那个灯笼熄灭之后,将蜡烛也带过来了。

想到这里,谷祥雨扭过了头,却发现宋止戈正坐在床帏的阴影里看着他,只是他也没怎么在意,直接问他:“回头我让人捎带一点蜡烛给你送过来吧,你跟那个娘娘商量一下,把那个小厨房借给我用用。”

宋止戈调整了一下姿势,倚在床头,床帏遮住了他大半个身子。

“可以。”

谷祥雨起身就收拾东西,“那我现在去小厨房,你先睡吧。”

“你在看《长物志》?”宋止戈突然用闲聊的语气问了他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