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祥雨直接笑出了声,“你又没答应帮她送东西,跟你能有什么关系。”

刘喜乐这才安心了一点儿。

今天这事儿让谷祥雨不由的想起自己之前撞见有人将人溺死在池塘里的事儿,心里也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

死了一个人,如今竟然连一点儿动静都没有。

这才是最可怕的。

自己没有看清那人是谁,但不代表男人没有看清自己。

而人既然有神不知鬼不觉地做掉一个人的本事,日后他若是想要灭自己的口……

正想着,谷祥雨已经到了南庑。

里头竟然起了炊烟,白色袅袅腾空,在这黄昏之时带着一丝很是让人安心的感觉。

谷祥雨爬狗洞进去,然后隔着墙道:“你先回去吧,若是有人查房的话,就说我病还没好,找地方吐去了。”

刘喜乐很是听话,谷祥雨说什么就是什么。

他这声音已经惊动了南庑里的住着的“两个人”。

女人从主殿里面出来,身上穿的还是之前的那件水清色衣衫,只是那衣衫已经毛糙起边儿了。

“娘娘,吃过饭了吗?”谷祥雨声音带着一点儿上扬的轻快。

常年生活在暗沉沉的冷宫里,十几年来,女人还是第一次听到没有人把声音说的每个字都在轻快地跳跃着。

吃过饭了吗?

女人皱了下眉头。

哪有一个奴才这么跟一个娘娘打招呼的!

只是她也并非是真的不快,毕竟心里那点被燃起来的轻快感是骗不了人的。

女人不搭理他,谷祥雨也没觉得有什么尴尬的,直接朝着那个右耳房走,还没进去,就跟要出来的宋止戈碰了个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