弯腰的一瞬间,浓烈的信息素冲进了余鱼的鼻腔。
刺激的信息素明明让余鱼晕乎乎,却还是想汲取更多。
余鱼悄悄调整了一下姿势,在沙发上斜躺着,两人的脑袋挨在一起,发丝轻轻缠绕在一起。
余鱼闭上眼,想小睡一会,恍然间他眼前的景象发生了变化。
他从霍珩的别墅来到了一间装修奢华的房间。
他和霍珩相对着坐在餐桌上,面前是一桌精美的菜肴,但是两人都没有动筷子。
霍珩看着余鱼,深色冰冷,“结婚协议签好了,这是离婚协议,你后悔了随时可以签。”
深黑的瞳孔盯着他,明明是在讨论结婚,但霍珩的表情里没有半点喜悦,反倒带了淡淡的不耐。
一种喘不过气的难过从心底涌上来,余鱼狼狈地避开男人的视线。
好半天,余鱼听到自己的声音,“好。”
余鱼猛地睁开眼睛,才发现刚才是在做梦,慌乱的动作把霍珩吵醒。
男人低着头去看不知什么时候跑到地下的余鱼。
青年一只手紧紧攥着他,眼尾和睫毛坠着泪珠。
此时正仰着头看自己。
“做噩梦了?”
霍珩的指尖碰了碰余鱼有些湿润的脸颊。
“嗯。”余鱼哑着声音,没有松开霍珩的手。
男人干燥的掌心让他觉得安心,他下意识回想梦中的霍珩,男人此刻皱着眉头的样子和梦里有些相像。
只不过是一个梦境而已,是假的。
余鱼在心里默念,但梦中的景象却越来越清晰。
余鱼攥着霍珩的手,似乎是求一个安心一般,仰着头看向霍珩,“老师,你会讨厌我吗。”
霍珩的神色难得温和,用纸巾轻轻擦去余鱼的眼泪,“不会。”
“我做什么都不会吗?”余鱼小声追问。
“不会。”男人再次回答,十分笃定。
“噩梦都是假的。”
霍珩的轻轻碰了碰余鱼的头发,像是摸头一般。
余鱼被摸头摸得有些脸红,想起身,担忧又贪恋男人手掌的温度。
只要不讨厌就好,余鱼故意歪了歪头,蹭了蹭男人的指尖。
柔软的触感从掌心传来,男人像是被电到了一般,指尖一颤,移开了手。
他合上自己的手掌,耳尖有发烫。
心跳好快,霍珩抿着唇,感觉自己这几天压抑的精神海可能要爆发了。
他扫了眼时间,委婉示意余鱼该走了,“六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