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过来,几乎一仗都没有打的楚广阔持重地坐在床上,搓着自己的大脚丫子,做出一副沉思状。

“回啥啊,不是说好了要造反么。”

马敬先一听这话,立马连滚带爬的就做了一个要去捂他的嘴的动作,却被楚广阔用扣脚丫子的大手一把扒开。

楚广阔:“起开,洗手没有!”

马敬先几乎被他掀翻到地上,但他哪能顾得上这个,塌了天似得,想让楚广阔小声一点儿,“太子的意思,那是打完这一仗,缓个把月就回去,可您回的那是什么啊!”

楚广阔:“滚滚滚!老子心里有数,你瞎教啥!”

“……”爬起来的马敬先弓着腰,“那如何有数啊!”

楚广阔一手抓了四五块儿点心,往自己的嘴里送,“太子那是红眼了,这一仗,不打他不服气,但他打又打不赢。”

马敬先:“那……”

楚广阔:“管他因为啥,只要现在让人知道,是他不听召令,不想回京就成了,至于我不回去,那是因为听他的。”

马敬先:“……所以,若是让人以为太子要造反,那太子即便又再大的战功,那也是做不成太子的,所以你要趁机……”

楚广阔:“虎符本来就在我手上。”

马敬先:“……这也确实。”

楚广阔哎呀一声,眺望远方,“至少还得俩月,咋过啊!”

马敬先也不知道他说的这“两个月”到底是什么意思,但也没有细问。

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吧。

一封不愿就此回京的请旨书刚到京城,另一封太子领兵大败的消息,就已经上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