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能畅快呼吸的自由。
林六生一个人躺在睡房里,叹了一口气。
皇家人,可真是难缠,明明肠子弯弯绕绕的,但别人对他付出一丁点的感情,就是一副生怕被别人辜负的样子。
恨不得将人生吞活剥了。
他想楚广阔了。
过了一个冬天,楚广阔的第二封信才过来,虽说按照军中规矩,那也是早了两月有余,但林六生还是觉得太迟了。
依旧是被开了封,依旧是一些琐事,但从这些琐事中能够看出来,大军压境一年有余,敌军已经躁动的不行了。
再有,与之前不同的是,这封信里面,还附带了一封——马敬先写的。
必然是被拆开看过的,马敬先毕竟事先就知道,所以也不可能写一些过于直白的话。
林六生本来是想拆来来看的,但又一想,便将上一封楚广阔提起的那一句,连带着这一封信放到一块儿封好。
然后,就这么等着。
果然,不到两日,梅清便溜达到了宫里。
但他也不说什么,只是十分好心地过问起了十三皇子的学问。
这一过问,就是过问到了临近宫门下钥。
林六生暗自嗤笑了一声,到底是将早已封好的书信给了他,还美约其名地说,想让他看看这信是什么意思。
梅清拿了信,不甚自在地走了。
他先看到的是楚广阔写的那一封,上头写的还是去年的事儿。
说,马敬先救下一个军妓。
楚广阔说,他这是给他俩找了一个干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