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将这封信放下,问田玉青:“玉青啊,你怎么看?”
今时不同往日,田玉青不知道这帝王的信任,到底还给自己留了几分。
可这不过是一封再平常不过的家书罢了,要问他怎么看,他又能怎么看?
田玉青只能道:“奴才……不知。”
唯一一个能跟自己说上几句真心话的奴才,如今在自己跟前竟然也圆滑了起来,皇帝只能自嘲一番,说了一句,“下去吧。”
第二日,这封信就被送去了边疆。
快马加鞭一月后,正乐呵呵地练兵的楚广阔突然就听人说,林六生给他送来了一封书信。
一时之间,高高兴兴的楚广阔几乎落下泪来,当着众将士的面儿,将那一封信看了又看,一会儿哭一会儿笑的。
阚九州觉得他丢人,刚上前去,却被楚广阔给一把扒开。
突然之间,楚广阔像是想到了什么,连忙问:“那我是不是也能给我媳妇儿写!”
阚九州觉得让他知道了什么天下的事情,但楚广阔既然已经问出口了,他也就只能犹犹豫豫地说:“那倒不是不行。”
楚广阔这么一听,觉得自己损失了什么,着急忙慌的就要回去,也要给林六生写信送回京城去。
阚九州要拦他,没能拦住。
太子走了过去,看着楚广阔的背影,问:“将军怎么了这是?”
阚九州觉得太子实在是离得太近了,便不着痕迹的往旁边挪了一步,这才恭敬地道:“大将军他刚收到了一封家书,这是忙着回信呢。”
太子下意识的就问:“六生写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