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而无垠,天地之阔,”梅清夸赞道,“这名字不错,不像是一个乡野莽汉的,这名字可是你取的?”
林六生看向马敬先。
想想也确实,在那鸟不拉屎的地方,难见一个识字的,“广阔”二字,虽然确实简单,读起来也是朗朗上口,但也根本就不是乡下人能够用得上的。
“确实,”马敬先想到这里,便想到了他跟楚广阔的缘分,也就笑了,“那时我刚到他老家上任,不了解情况,正是干劲儿十足的时候。”
“那时在街上碰到这么个凶恶的小崽子,就想着好好教导一番,还随口给他取了一个名字。”
林六生倒还真没有听说过这件事儿,便问:“这件事儿我还真就不知道。”
马敬先一想到当初,整个人就眉飞色舞的,一边说,手里还比划着,“他当时年纪还小呢,就那么大一点儿,连我的腿弯儿都不到。”
“他当年年纪虽小,但劲儿还挺大,用脑袋就把我顶了一个屁股墩儿!”
“欸!我那时才刚到那里,就因为这小子出来一个洋相,算是记住他了!”
林六生:“他小时候就已经这么凶了?”
“可不是吗!”马敬先竟然还有了一点儿的骄傲感,“比他大的孩子都要怕他,整个一阎罗小鬼似得!”
林六生:“那可真是辛苦您了。”
“也算不上是辛苦,,”马敬先自始至终,都没有厌恶过楚广阔这孩子,“他跟别的孩子不一样,就算是抢,那也不贪心,从不多拿,吃饱了就走。”
林六生:“这倒也是。”
梅丞相看着神采飞扬的马敬先,插不上嘴,就只能自己一个人端坐在那里,将茶水喝了一口又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