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笃清端起茶杯,却忘了茶是刚倒的,一下子就被烫到了手。
“我哥跟我说,当年他不过是睡了一觉,就在军营里了,那样子,像是一觉睡了两三天,”林六生虽然还在笑着,但那味道却变了,“周叔啊,你说这能是什么药啊,不伤人身子,又能有这样的效果?”
周笃清:“这……”
“当时拓拔校尉,可是去你们的医馆问过?”林六生拿着楚广阔的大手,在自己的手里把玩着。
楚广阔也不是一个傻子,一下子就听明白了什么,他正要发火,林六生却在他手心里挠一下。
楚广阔一下子看向林六生,心想,这意思是不是……不让自己发火?
周笃清喉咙被痰给堵住了,捂着嘴,偏着头,一个劲儿的咳嗽,咳得心肺都出来了。
“最近天气确实干燥,”林六生眯着眼看着他,“周叔,我看你年纪也大了,可一定要保重身子啊。”
周笃清喝了一口茶水,压了一下咳嗽,又掏出帕子擦了擦自己的嘴,这才看向林六生,道:“你们如今也算是大富大贵……”
“对啊,”林六生皮笑肉不笑,“这可是您给的福气。”
周笃清脸上不知道该做出一个什么表情来,僵硬尴尬。
林六生就这样一直盯着他,一只手握着楚广阔的大手,另一只手单手执壶,又倒了一杯茶水出来,然后将一杯倒好的茶水递给了楚广阔。
“哥,你如今能有今日,托的可是周叔的福,”林六生冲着楚广阔笑,“来,你以茶代酒,敬周叔一杯,谢谢周叔。”
楚广阔也算是听明白了,本来还想一巴掌扇死这老头子的,可林六生却觉得他给自己的是恩,这让他觉得还真不好办了。
楚广阔不愿意去接。
林六生扯了一下他的手,催促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