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玉青瞳孔都震颤了一下。

楚广阔越来越觉得不对劲儿,也没看人割舌头,回家去了,一回家就跟林六生说了今天这事儿。

林六生听了,直接就被气笑了。

皇帝想压制朝臣,居然让楚广阔来背锅,这实在是可笑的很。

“真把他们的舌头给割了?”林六生问。

“那应该吧,”楚广阔捏着桌子上的瓜子吃,“看他也不像是说着玩儿的,奶奶的,他发疯病,提老子干啥!”

林六生如今想到皇帝那笑眯眯的模样,竟然觉得分外的恶心。

还能是为了什么。

有皇权压着,那些被割了舌头的,不敢恨皇帝,便会恨楚广阔。

“那梅丞相呢?”林六生又问。

“啊?你说那老东西啊,”楚广阔吐了瓜子儿皮儿,“他说他身体不舒服,这些天都不去上朝了,但一看就是假的。”

林六生觉得有意思了,一个胳膊肘撑在桌子上,就这样笑盈盈地看着楚广阔,引导着问他:“你为什么觉得是假的?”

“我感觉他俩就是在较劲儿,”楚广阔说,“人家帮他说话,皇帝转头就把那些帮他说话的人的舌头给割了,他心里怎么可能会痛快。”

“对,”林六生继续问,“那所以呢?”

楚广阔不答,反问:“他为什么不能弄死皇帝?”

林六生一愣,身子后仰了几分,然后下意识的看向了门,这才放心了点儿,故意说:“皇帝是天子,天下为臣,为民,自然是低了一等,如若谋逆,那便是与天做对,即便是坐到他的位置上,那也是名不正,言不顺。”

楚广阔:“那以后太子不是要成皇帝吗?”

林六生:“按理说,理应是。”

楚广阔乐了,觉得这实在是没道理,“那就是说,老天不是就一个儿子,那皇帝是,太子是,说不定皇宫外边儿还有十个八个私生的。”

林六生看着楚广阔,似乎是想从他的身上看出一点儿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