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都笑了,他哪有生气的份儿。

拓拔梫律又连忙朝着楚广阔过去,扯着他,“赶紧跪下!”

楚广阔烦他,胳膊一挣,差点儿将他给撂一个跟头儿,“你慌啥!老子一会儿再跪!”

拓拔梫律面部都在抖动着。

楚广阔那是一点儿面子都不给他。

皇帝将一条胳膊撑在扶手上,身子朝着楚广阔倾,逗问他:“将军啊,既然要跪,为何要一会儿再跪。”

“这不是还没说事儿。”楚广阔听林六生的,对他挺客气。

“哦?”皇帝笑里藏刀,“那照将军的意思,将军说的事儿,朕要是不依,将军对朕是不愿意跪了,是吗?”

拓拔梫律头皮发麻。

太子斜眼看过去,连着文武大臣。

“你咋听嘞也你!”楚广阔最烦那种话里有话的,还得自己再说第二遍的,“我说一会儿跪!听不懂?”

“……”皇帝喉咙一噎。

田玉青:“大胆——”

“你嚎啥!”楚广阔拿下巴指田玉青。

田玉青:“……放肆——”

楚广阔:“你再嚎!”

皇帝偏了一下头,咳了一下。

“哈哈哈!”温朝生出来打圆场,“何将军性格直爽,听不出官场话。”

温朝生一出声,一帮文臣都站出来给他帮腔,一时间,满朝其乐融融。

“何将军,”皇帝也恼不起来,实在是哭笑不得,也不指望能给楚广阔一个下马威了,好声好气地说,“你有大功,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出来,只要不伤社稷根本,朕都依你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