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嫌弃,不嫌弃!”楚广阔嘿嘿地朝着林六生过去,拢着他的身子,就要把他往床上弄,“咱先睡觉!咱先睡觉!”

林六生被他拢了一个踉跄,直接恼了:“你干啥!”

楚广阔又是一愣。

林六生把他推开,要走,楚广阔一下子反应过来,拢着他的肩膀提着撂到了床上,床板都被砸的晃动。

林六生背部刚用力,楚广阔腿一跨,鞋都没脱,就压上去了。

这种被庞大的身躯完全笼罩,犹如困兽一般,无处可躲的感觉,林六生一点儿都不陌生。

楚广阔的双眸暗红,爬满血丝,身躯气的发抖,质问他:“林六生!你到底要干啥!”

林六生眼里除了陌生,一点儿旁的东西都没有,“那你想干啥!”

“老子想跟以前一样!”楚广阔又急又恼,想要将人捏碎,但又不舍的,“咱俩以前咋样,现在还咋样,以前咋睡,现在还咋睡!”

“啊~”林六生挑眉,哼了一声,“那你说说,咱俩咋分开了,咋不一直那样,要现在你来说跟以前一样!”

“我!”楚广阔哪知道,只能拼命想,但他想到更早之前去了,哪知道林六生生的是上去他醉酒没见着他的那次气,“那总不怪我!我当年眼一睁就在军营里头了!”

林六生本来还在一直想,拓拔梫律是怎么把楚广阔给弄走的,如今看来,怕是楚广阔不小心着了道,直接被弄晕拉走的。

林六生也不知道该气谁,直接就说:“你自己蠢!你怪谁啊你!”

楚广阔以为他说的是自己当年没有考上童生的事儿,无法反驳,却又憋屈的不行,嚷说:“又不是我自己想蠢……我不蠢!我没恁蠢……”

林六生看着他,见他鼻涕又要滴答下来,只能偏头躲开,然后又说:“我现在身上不得劲儿,以后的事儿以后再说……”

楚广阔吸一下鼻子,暗红的眸子也变得正常了一点儿,捏着林六生的骨头,说:“你瘦了。”

林六生:“……”

一根蜡烛而已,不太能照得到床上。

林六生躺在床上,靠着墙睡,鼻翼充斥着被褥潮湿发霉的味道,床板连着墙,是新旧互不干扰的蜘蛛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