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广阔往池塘边一坐,郁闷又心慌。
拓拔梫律担心明天觐见的事儿,上前去劝,说:“何煌野,这夜深露重,你明儿个又得入朝觐见,还是赶紧去休息吧!”
楚广阔像一尊石像,看向河里杂糅繁重的倒影:“滚——”
拓拔梫律直接就被噎住了,还是当着温朝生的面儿。
温朝生觉得这何煌野一个后生,多半也是靠着拓拔梫律提携才有今日,如今对拓拔梫律这老东西居然一点儿都不带尊重的,也是实在看不下去,便向前一步,想为拓拔讨要一个说法。
温朝生拿出当年劝谏先帝的范儿来:“何将军,拓拔校尉对你也是好心,你何必如此不知好坏!”
楚广阔伟岸的背影一动不动:“你也滚!”
温朝生:“……”
拓拔梫律一下子被逗乐了,哪有半点儿恼怒的意思。
温朝生本是好心,如今却成了笑话,气的直接一甩袖子。
拓拔梫律连忙追上去,一个劲儿地劝导,走着走着,俩人就一同去了书房,然后聊着聊着,就发现有点儿不对劲儿了。
“什么?!!!”温朝生直接拍案而起,“林六生不是你的学生?!!!”
“什么学生?”拓拔梫律一脸的懵。
俩人聊完,去找林六生的时候,林六生正扛着行李要跑。
他都已经走到后门了,却被一条有力的手臂给捞住了腰。
“楚广阔——”林六生直接就被震惊住了,“你怎么还没走!”
楚广阔刚才一直在池塘对面儿遥遥看着林六生的门,林六生只要一推开门,大片橘黄就投到了河里,他怎么可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