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生哥,你是不是见过他?”温柔荑的双眼忽闪着问,刚问完,又突然想到了什么,“哦,我记起来了,你上次见他的时候他醉酒睡着了。”

关于那个何煌野的一丁点小事儿,都是被炒了一遍又是一遍,等传到京城,都不知道已经成了啥样了。

林六生扯着被子,身子也往下秃噜,“我困了。”

“啊?”温柔荑心想,他怎么一点儿都不激动啊,“好。”

在温柔荑走后,林六生又把被子往自己的身上一扯,将自己的头,连着自己的头发丝都遮的严严实实的。

他在黑暗里头呼吸,裹着被子,在床上翻来覆去。

可谁知道,就在前一天,皇帝为了朝着温大学士示好,说是想起他孙女儿的亲事儿,还说要去亲自主持婚宴。

连带着,还要将林六生的官职提上一提,也免得他实在是配不上温家。

温大学士到底是婉拒了,他心里想的是,这件事儿怎么着也得等拓拔梫律那老东西回来,两方作为长辈,好好商量一下。

温大学士从宫里回来后,就将这件事跟林六生说了。

林六生听了,一愣,道:“那行啊,你就找他商量商量呗。”

温大学士觉得奇怪,心想,林六生这是病糊涂了不成,对拓拔梫律他他他的,连一句“老师”都不知道叫了。

林六生不心虚,不占理的又不是他。

但等温大学士走后,林六生却连夜收拾了自己的东西,就等着随时能从温大学士府上搬走。

又是三天。

听闻何煌野回京,万人空巷,皇帝亲自出城迎接,史无前例。

入朝之前,拓拔梫律绕着“何煌野”再三叮嘱,说:“说你是何煌野,你就是何煌野,这世上根本就没了楚广阔这个人,你明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