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军法处置。”阚九州说的理所当然,就是有点儿底气不足。
一说到军法处置,拓拔梫律都直接沉默了。
阚九州也坐下,搓手指头,过了许久才说:“打从楚广阔进来,就从来没有把这里当成军营过,咱们也是事事顺遂着他,他自然是跟以前的行事没有一点儿区别,做事全凭高兴,没有一点儿的忌讳……这说起来,其实我们都有责任。”
拓拔梫律无话可说。
阚九州苦笑了一声,“他这人,骨子里头没有一点儿的家国大义,仿佛这世间所有的是非荣辱,全都由他自个儿说的算,说到底,还是我们拿捏不住他。”
拓拔梫律听的烦躁不堪,“那你说说,我们到底该怎么办!”
“顺着他,捧着他,巴结着他,”阚九州说到这里的时候,连自己都笑了,“怎么能哄他高兴怎么来。”
“什么?”拓拔梫律被这话震惊的声音都撕破了。
“我说咱捧着他,”阚九州也是大胆,又将话说了一遍,“说不定他一高兴,就能正眼看咱们一眼。”
“……”拓拔梫律觉得不认识自己这个学生了,但他又知道,自己这个学生一点儿都不比自己差,“你就接着说吧。”
“他想去京城,那就让他去京城,”阚九州将这话说的很是慎重,“他想去见谁,我们就让他去见谁。”
“那不成!”拓拔梫律直接一口给否了。
“将军啊——”突然,外头传来一声着急忙慌的大叫,“楚广阔他又要走了!”
拓拔梫律直接朝着外头跑去,“赶紧把人给我拦住!!!”
阚九州被落在后头,笑的无奈。
百十号人拖拽着楚广阔,一个个地,又哭又喊的。
“你腿还要不要了!还要不要了!”拓拔梫律在楚广阔被拖到地上的时候,捧着他被扬满细尘土的头吼着,气的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