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至少现在,我们可什么都没有瞒着他们二人,”阚九州神色还算是轻松,“再说了,明白点儿也好。”

拓拔梫律:“什么意思?”

“若是真心为他好,”阚九州言语肯定,“那个林大人,就绝对不会带楚广阔走,再说了,他此番作为是不是为了攀附一个依靠,那也说不准。”

拓拔梫律这才想起来。

那个林六生,跟温家早就纠缠不清了,说不定就是仗着楚广阔傻,想要两头都抓。

——

楚广阔睡的是一个通铺,又长又大,床板比起家里的那张要来的结实的多。

林六生躺在上头,拢着被子闻了闻,闻完之后就呛一个咳嗽,恨不得干呕。

汗臭味儿,脚丫子味儿,可真是绝了。

林六生嫌弃的不行,也不盖了,就只是拢了一下,拢在怀里,骑在身上。

第二天一早,林六生将被褥给掀开,又闻了一下,叹了一口气,然后就这么枕着手臂,一直在床上躺着。

这是,第二天。

江安平知道自己劝不住他,也就不白费那个力气了,一整天的唉声叹气,核算着回去的路上到底要怎么赶才不至于出事儿。

一日两餐除外,林六生都在楚广阔的营帐里头躺着。

到了第三天的时候,江安平实在是有些迫不及待了,一早就过去叫人。

“林大人,”江安平还算是好声好气,“我们现在该走了吧?”

林六生坐起来,往外头看,道:“你慌什么,再等等,也不差这一天半天的。”

江安平简直就是有苦说不出,几乎是求着他了,“林大人,算属下求您了行吗,真的不能再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