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广阔扭头就要走。

林六生迁户?

怎么把他给落下了!

“你上哪儿去!”拓拔梫律喝声制止他,“他是秀才,他能迁,你一个白丁,连一个童生都没有考上,哪有那个资格跟着他一块走!”

楚广阔脚下顿住。

林六生为什么留下一封信就走了。

因为他没有考上童生?

“你得知道他把你留在这儿,是个什么意思!”拓拔梫律几乎是叹了一口气,“他一个农户出身,要想有一个前途,本就不易,你一个罪行累累的恶霸,他害怕你会拖累他,那也是在情理之中。”

楚广阔脑子一下子消化不了这件事,眼眶眦裂。

“他让你来军营,就是想困住你,怕你缠着他,不想让你过去找他,”拓拔梫律编话编的气定若闲。

楚广阔想到了以往种种。

从一开始,林六生就是看不上他的。

嫌弃他脏乱,嫌弃他不穿裤子。

说他一点儿羞耻心都没有,就跟一个畜生似的。

“你要是现在过去,他照样看不上你,”拓拔梫律跟他分析着,“到时候只会惹他厌烦,那可真是要撕破脸了。”

楚广阔冷硬的嘴唇都在微微抖着。

林六生还老是说,他连一头猪都比不上,猪还能卖钱呢。

“唉,这读书人呐,最是薄情,”拓拔梫律由衷感叹着,“你若没有那个能耐,他连看你一眼,都是压的眼皮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