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六生看不惯他这德行,“你这是啥脸色,有话就赶紧说。”

楚广阔哼唧,说:“人家都说,读书人都可会算计了,还没良心。”

林六生用上牙齿蹭了一下下牙齿,咬着自己的一点儿唇肉,看着楚广阔,吸的一口气半天都没有缓出来。

要是一个心地善良,干干净净的人说他也就算了,说不定他还会半开玩笑着顺势承认下来,但楚广阔一个打小当恶霸,还想过去当土匪的一个男的,怎么好意思说他没良心的?

“那你还砍过人嘞!你咋不说你自个儿?”林六生怼了他一句。

“那我又没有对人家好过!也没有喜欢过人家,”楚广阔还觉得自己有理了,“哪跟你一样,整天嘻嘻哈哈的抱着人家,恨不得每天亲上一口,对,对人家比对自己男人还要好嘞,然后转头就要把人家给宰了。”

“……”林六生发现自己竟然有点说不过他了,“那,那我还能整天对着猪掉脸色才算好啊!难不成还得天天抽猪一顿,照你说!”

楚广阔心里门儿清的很,但他这个人脑子里没有什么墨水,将道理整理不成话,一张嘴说不出来。

他连碗都忘了放下,直接往床头一蹲,大脑袋就开始往林六生的胸口上蹭,说:“你对我还没有对猪好勒……”

林六生不是第一次听到这话,这一而再,再而三的。

“你非要拿自己跟猪比?”林六生抬了一下腿,但因为被楚广阔压着,没能抬起来,“我还能把你给宰了去!”

楚广阔一沉默,想清楚了之后开口说:“……那,那我哪知道。”

“……”

猪是肯定要宰的。

毕竟一天天的,喂了它这么多的谷糠,不管是因为谁,这猪肯定是逃不掉的。

林六生一能动弹利索了,就不指望楚广阔认真喂猪了,自己一天三顿的给猪喂谷糠。

楚广阔一见他喂猪,就说:“人家都是一天喂两顿,就你一天喂三顿,巴不得将猪养肥了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