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广阔这人不行,太不行了。

不知道疼人。

林六生正想着,楚广阔就端着一个碗,用勺子舀着热腾腾的汤走了过来。

楚广阔一个没有站稳,直接在门槛上磕绊了一下。

滚烫的汤泼了他一整个手腕,手背上也在滴滴答答地淌着白粥。

楚广阔勉强站稳,骂了一句,然后用嘴将手背上的米粒儿吃到了嘴里,又端着碗出去了。

已经酝酿好情绪林六生:“……”

楚广阔又盛了一碗白粥回来,这次将头直接一低,跨进了里屋。

躺在床上的林六生下意识第看向他的手背,发现只这一会儿的功夫,手背上已经被烫起来了水泡。

楚广阔也不当一回事儿,一见林六生已经睁开一双眼了,一愣,就赶紧将白粥放到了桌子上,两条胳膊往他的腰两边一撑。

“醒了?”

林六生瞪着他。

楚广阔瞅见他瞪自己,但却一副摇头晃脑的,瞅见也当做没有瞅见,偷瞄了他一眼之后还蹭了一下自己的鼻子。

蹭完鼻子,楚广阔就这样捧着林六生的脸,凑上去撅起嘴就要亲他,想跟他解释几句好话。

林六生双眼泛着红,就这样瞪着他。

楚广阔:“……”

林六生直接一巴掌朝着他的脑袋扇了过去,然后就要起身,可谁知道稍微动弹一下就疼的骨头要散了架似得。

楚广阔连忙掬着他的身子,让他不至于有太大的动弹,一边还说:“你现在不能动,你得在床上做个月子!”

“你说啥?”林六生怀疑自己是听错了。

“做月子,”楚广阔不觉得这话有什么问题,“刘青云说你这一个月不能下床,不能跟我要,得我好好伺候你,做个月子。”

林六生连生气都忘了,揪着“做月子”这三个字儿,怎么都咽不下去,脸笑面不笑地又问了他一遍:“你刚才说我啥?”

楚广阔收拾着他的身子,说:“我没说你啥啊!”

两人牛头不对马嘴。

“谁跟你说我要坐月子了!”林六生再也忍不住,直接就吼了一句。

“又不是我说嘞,是刘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