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睁着一双眼睛,想了很久。

其实要说什么的话,也无非是楚广阔想要他而已。

无非就是床上的那一档子事儿。

既然都已经接受自己是个双了,他也何至于为了那一点抵触,就让楚广阔憋屈成这样。

而且听说……前列腺……

男人也是会有感觉的,都是爽,应该都一样。

至于困难不困难,那也不是没有法子。

例如用点儿油了啥的,事先多做点儿功夫了……

这种事儿其实只要适应了就好,要是适应不了,多来几次,应该……还是能适应。

所以……

重要的不是做不做那一档子事儿,而是如果未来真的要有一个人跟自己一块儿过的话,那么这个人……

林六生借着那带着一滩泼成珍珠,盈盈而来,入了满室的月光,眼眸平静地看着身侧这么一个庞大的男人。

真就是他了吗?

林六生抿嘴,仰躺着看着屋梁,将一条腿曲起,已经有些精瘦,又格外修长的身体像是摆在那里的一块儿雕琢的玉。

他还想再挑挑。

他对喜欢男人没有什么偏见,但同时也是清楚的很,要是有喜欢上一个女人的能力,就搭伙过一辈子这件事儿,能找一个女人,还是尽量找一个女人吧。

契兄弟这种事儿,在这里就已经被别人看不上了,以后他要是走出这里的话,那得有多大的阻力。

林六生权衡利弊半天,最终只是叹了一口气。

第二天一早,楚广阔就将昨夜的事儿忘了一大半,只隐约记得自己喝醉酒回来,然后就是乌泱泱的一片混乱的记忆。

自己好像又哭了来着?

楚广阔脸臊的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