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广阔再腻歪他也不管了,这床他是非分不可了。

一连几天,两人来回折腾。

林六生还要读书,有时候是真的觉得他挺烦人的,也不是故意装出来的那种不高兴了。

楚广阔看出来了,委屈的跟什么似的,气呼呼地就跑去跟兄弟们一块儿喝酒了。

当晚,楚广阔回来的时候都是醉醺醺的。

一直等着他,都已经等到天黑的林六生自然是不高兴的,但在看到楚广阔的时候,第一感觉还是安心了下来。

可谁知道,楚广阔回来是回来了,但居然不进门了。

这么一个大块头,就这样往门口一蹲,又往地上一坐,醉醺醺的一张脸烧的暗红,不起来了。

有热闹,自然有人看。

一个村民经过,过了没多大一会儿,就接二连三地来了二三百人,乌泱泱隔着一段距离站着,一个个地偷偷说道着什么。

小孩子躲在大人的腿后头,看着楚广阔嘻嘻地笑。

林六生就在院子里头站着,出门也不是,不出门也不是,气的扶额,在院子里头打转儿。

他到底是想干啥!

“咋了这是?”曹老汉仗着楚广阔喝醉了酒,躲在人群里头扬声说着,一副看笑话的德行,“咋还不进家门了!”

又有人开始笑了。

楚广阔醉的不轻,心里头又憋屈的很,又分不清是谁在找茬,这下连计较都不跟人计较了。

楚广阔就这样坐在地上,托着自己的脸,脚上连鞋子都丢了一个,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个流浪汉呢。

小孩儿又是害怕,又是躲在大人的后头嘻嘻笑,指着楚广阔说:“鞋!他不穿鞋!”

林六生实在是受不了了,直接“嘭”的一声,打开了院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