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个刘元。

“阔哥,”他叫的是楚广阔,一双眼睛却看向了林六生,笑问,“你咋(怎么)也来了?”

林六生一句话都不想跟他说,连怼他都不想怼,就只是看了一眼楚广阔。

楚广阔那是连看都不看刘元一眼,刘元问的什么他也不当一回事儿,拉着林六生就直接往里头去。

刘元连一句回应都没得,一脸的尴尬。

他心想,阔哥不把自己放在眼里就算了,那个林六生当他是谁呀敢在自己跟前儿拽。

顺子见刘元没得一个回应,怕他心里头不舒坦,就想跟他说上两句话,可谁知道刘元连看他一眼都没有,直接就扭头进酒楼了。

顺子觉得自己还真是他娘的烂好心,又不是不知道刘元平时是个啥样儿,自己居然可怜起他来了。

一进屋就是乌烟瘴气的。

酒菜的味道,混着这杂七杂八的味道,让林六生实在是有点儿倒胃口。

一个肌肉虬结夸张,梳着一个绳绕绑着的小辫儿的独眼男人见楚广阔进来,一整个人瞬间就站了起来。

他一站起来,整个酒楼都安静了下来。

正来送酒水的小二也不敢过来了,弓着身子后退着,躲在了柜台后头。

楚广阔看那虬髯汉子一眼都没有,揪着一点儿林六生的袖子就朝里走,走到跟前儿了才看了那汉子一眼。

但也只是一眼,一点儿停顿都没带。

而后,楚广阔直接伸手,朝着那汉子推搡了一把,拉了椅子,让林六生坐下,然后他自己也坐下,手臂就这么往扶手后头一搭,浑身的气势直接就上来了。

楚广阔朝着大堂环视了一眼,问:“这顿谁请?”

顺子额上冒了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