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广阔以前没有混出来的时候,是干过卸货这一行的,不过那时候他才十一二岁,个子没有那么高,力气没有那么大。
他家是孤儿寡母。
这世道上的人,该善良的时候善良,该无情的时候无情。
嫌穷怕富,怎么都避免不了。
当初出来干这个,那是迫不得已。
沿街的人看着楚广阔一车一车地卸货,一个个的,震惊的连话都不会说了。
原本的那几个伙计腿软的不行,站都站不住,过了许久才一个个的扶着墙,腿软的一崴一崴地跟着卸货。
二十车的米,楚广阔自己就卸了十三车。
一番卸下来,楚广阔连喘都不带喘的,就往米行门口一蹲,用手指头在地上写写画画。
米行的老板一直都是头皮发麻,哪敢在楚广阔的跟前站着,整个人弓着腰,一副狗腿样儿。
“阔,阔爷,您,您这是?”
楚广阔一边写写画画,一边掰着自己的手指头。
“十三个……三。”
米行老板这下子直接明白了。
这是算工钱呢。
正是因为想明白了,米行老板才冷汗涟涟。
楚广阔不会算数,这是都知道的事儿。
可他说的数,谁又敢反驳,那自然是他算出来是多少,就给多少。
米行老板赔着笑,等着。
楚广阔算不明白,抬头问米行老板:“你该给我多少工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