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着人家的屋子,吃着人家的粮食,除了平时做个饭,也没咋对楚广阔好,就这还暗地里看不起人家。

自己可真不是一个东西!

而且,说是觉得楚广阔一点儿都没有看出来,但这些天跟以前相比,楚广阔确实没有那么放肆了。

难道还真能是一点儿都没有察觉吗?

林六生抿了嘴。

自己这算是啥?算是冷暴力吧?

林六生越想越是愧疚。

衣裳被一针一线地缝好,林六生将线头给咬断了,心里头实在是有一点郁闷,就去院子里打了一会儿拳。

身上热了一点儿,就是脚冷的不行。

话说……楚广阔也该回来了吧?

林六生又去喂猪,却发现“猪槽”(一个小盆儿)里头居然还有没有吃完的谷糠。

这些天,他连喂猪都喂的不用心了,有时候甚至都忘了。

楚广阔居然替他给喂了。

本来等的有点不耐烦的林六生又有了耐心,又打了一会儿拳头,又等了一会,还进厨屋做了一顿饭出来。

然而,天都已经黑了,楚广阔竟然还没有回来。

林六生又开始乱想,这次却想不到楚广阔的优点了。

他说是去砍柴,到现在都没有回来,上哪砍柴去了!

亏自己给他缝了衣裳,又好一番愧疚,甚至连饭都给他做好了。

路上碰到人,又跑去赌骰子去了?

林六生越想,越觉得这个可能性大,他的耐心就这样一点儿一点儿地消失了。

他自然没有幼稚到将缝好的衣裳给拆了,但却没有等他吃饭,自己就先把饭给吃了。

再说读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