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其实说白了,就是对生命没有一点儿的敬畏感。
这种人,就算是杀了人怕是心里也不会有一点儿的感觉。
林六生转身,拉了一下桌子,然后就坐在那里等着了。
楚广阔一手端两个碗,一手端着一盘子菜,一低头,大大咧咧地跨了进来,然后往那一坐就开吃。
米粒掉的到处都是。
林六生,吃几口饭就看他一眼,浑身闲散地就往椅子上一靠,慢腾腾地剥着一颗蒜。
林六生不瞅蒜,就这样撩着眼皮子,看着楚广阔。
“你瞅我干啥?”楚广阔屁股一离凳子,直接伸手将他剥了大半的蒜瓣儿给一把夺了过去,直接就撩到了自己的嘴里。
林六生皱眉,“桌子上不是?就非得吃我手里的?”
楚广阔张嘴就开始瞎说:“我不会剥。”
林六生“哼”了他一声,又掰了一个蒜瓣儿,开始慢腾腾地剥着皮,眼皮子就这样微微垂着,声音放小了一点儿,有点儿悄摸摸的问的意思。
“欸,你手里头有人命没有?”
“啊?”一根筋的楚广阔浓重的眉眼间,带着一点儿玩味的意思,混不吝地吊儿郎当样儿,“你觉得嘞?”
林六生就这样剥着蒜,抬着眼注视着他。
楚广阔将宽广的身子后仰,带了一点儿认真的意思,说:“都是出来混的,自己把脑袋挂刀上,命就不是像一般人那样算的了。”
“咋说?”林六生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