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六生一下看穿王麻子的心思,将一侧的唇角扯了一下。
楚广阔看着那五个铜子儿,连捏都懒得捏,正想让王麻子滚,林六生却直接上前了一步。
“就五个啊?”林六生将王麻子手上的铜板一个接着一个地捏在了手里,直到一个不剩,这才扭头问楚广阔,“那你丢了多少啊?”
楚广阔心里还在想,就这几个,要个啥。
“一堆。”
林六生将五个铜子儿在手里撂了一下,眉毛一跳,一句话也不说了。
赌坊里乌泱泱的一群人,一个个地互相拉扯着,没一个敢正眼往他们两个身上看的。
林六生拉了一张椅子,坐下了,二郎腿一翘,身上一股子的闲散劲儿就出来了。
四周寂静无声,几乎没一个敢喘气儿的。
牛二眼珠子乱动,也不知道是个啥情况,一下子不敢吭声了。
整个大堂,挨肩挤着一二百人,连个喘气儿的都没有。
气氛凝结。
终于,一个宽脸油滑相,脸上坑坑洼洼的,名叫陈根儿将手摸到了怀里,那手那叫一个犹豫。
林六生眼皮子一抬,正好跟他对上眼了。
陈根儿一双眼直直的,瞳孔都在缩小,想往后退。
他怀里的手,就这样摸啊摸的……
昨夜儿个他就在桌子上捏了几个,几个也不记得了,最多五个。
最多……
陈根儿摸出五个,不大安心,莫名地心虚,一点儿余光都不敢看楚广阔,眼睛直的不行地看着林六生,笑的浮夸又僵硬。
他搓着步子,挪了过去,将手里的七个铜子儿放在了桌子上,“这,这是我昨,昨天……跟着人家一块儿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