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行,”林六生不管这个,能帮他扛过去就行,转身对着那个伙计说,“拿一斗。”

一斗约摸十升,一升三斤,也就是三十斤。

三十斤,得走一个半时辰,也就是仨小时。

林六生要付账,楚广阔将他的钱袋,连着他的手攥住,“钱你自己存着。”

他说着,自己掏出一小锭银子丢在了柜台上。

瘦高个儿越发的看不懂了。

林六生也不跟他争,将钱袋收好。

楚广阔提着米丢给瘦高个儿,坠的瘦高个一个踉跄,差点儿摔地上,然后对林六生说:“你没啥事儿了吧,老子带你玩玩去。”

“不去,得回去薅草。”林六生直接来了这么一句。

楚广阔一听,叉着腰磨牙吸了一口气,就这样看着林六生。

林六生也不管他,说:“别把米忘赌坊了,我先再去逛逛,先走了。”

林六生走后,瘦高个儿睁着一双眼目送他离开,“薅,薅草?”

阔哥家里又种地了?

不是!阔哥咋还没将这个病秧子给送走啊,还有不是说,这个病秧子被阔哥拉出去埋了吗?

没轰走,也没埋。

那留着干啥?

真当媳妇儿啊!

瘦高个一阵恶寒,走到街上的时候试探地说了一句:“阔哥,咱镇上的红墙街新来了几个寡妇窑姐儿,咱今儿晚上去瞅瞅呗?”

这穷乡僻壤的小地方,没有妓院那种场合,但皮肉生意到哪都避免不了。

红墙街就是这么一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