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广阔四肢大开的躺着,睁着一双眼,看着干干净净,没有一点蛛丝网的屋梁。
“哥——咳咳咳!咳咳咳咳!哥——”
谁是他哥?
“娘的!”
楚广阔骂了一句脏话,直接从床上起来了,因为太突然,动作太大,床板都咣当一下,被压的翘了一下。
小木门被砸到咣当响,楚广阔走路的势头吓人,几步跨完十来步才能跨完的院子,顶着一张凶神恶煞的脸朝着院门过去。
非要让那病秧子滚远点儿不可!
院门一打开,裹着一个大的不行的厚重大袄的林六生一看到了他,整个人直接就笑了起来,他的嘴唇冻得发白,发绀,脸上更是没有一点血色。
楚广阔看着他的笑,竟然觉得跟太阳似得晃眼,本来被暴怒侵占的脑子直接就迷糊了。
林六生又拢了拢大袄,吸着鼻子,顶着一张笑面抱怨说:“娘的,风太大了,快冻死我了。”
楚广阔不明白,这个病秧子抱怨着,说着脏话,声音都能这么温柔。
林六生裹着袄往里走的时候,一双眼一直盯着他看的楚广阔随着他的步子,在他要进去的时候直接偏了一下身子,让他进了院子。
然后。
楚广阔懵逼了。
不知道咋搞的,自己居然又让人进去了。
林六生将那几个药包放下,又拿出一个药丸,也不讲究了,直接就塞到嘴里干嚼了,然后就直接回去,脱鞋。
上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