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云深开口“栀徇,我们进去说”
三人坐在沙发上都没说话,方云深先说话“栀徇,哥对不起你,哥把你当成了我的一位故人,哥不该跟你讲不该讲的话,哥也不该不顾你的意愿就把你带到这里,真的对不起你”
怎么回事?出去一趟就变了,居然道歉了?但江栀徇并不打算原谅“你说对不起就完了?你觉得你对我做的事值得我原谅?!你在开什么玩笑?”
方云夏准备开口说话,就被方云深挡着了“哥真的知道错了,你说怎么才能原谅我?”
江栀徇站起来走到方云深面前咬着牙说:“真是异想天开,上了我还想要我原谅,一辈子都不!”
旁边的方云夏脸色苍白,眉头紧皱,眼色忧虑,这下好了,真的没有转圜余地了,但他还是想起来对江栀徇说着“对不起,对你做那种事的人是我”
江栀徇转过头疑惑,这搁这演情景剧呢,这是在玩我呢“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那天跟我在酒店做的人是你?”
方云夏感觉接话“对,是我,我不是有意丢下你的,对不起”
江栀徇无语“你认识我吗?我认识你吗?你这是□□!是违法犯罪!”
方云夏也知道这件事很是自己的错,走到江栀徇面前眉头微皱,神色慌张地说着“我知道我知道,是我的错,那天看到你喝醉了,本想照顾你的,可我被下药药效发作,头脑发热,身体不受控制地欺负你,是我不对”
江栀徇轻笑了一声又说着“不受控制?这么说,你被下药把我上了还像还有理哈!”
看着方云夏无措的那种眼神,江栀徇生气道:“你被下药关我什么事?我喝醉了又关你什么事?我让你照顾我了吗?”转头又瞪向方云深
方云深大气不敢喘一声,听着江栀徇训着方云夏,心里想着“小夏啊,你别怪哥,哥真不知道你喜欢他,你就遭点罪被他训着吧,哥也自身难保啊”
江栀徇说的差不多了,闭眼叹了口气又警告着二人“你俩,我一个都不会原谅!最好别出现在我面前”说完这句话摔门而出
留兄弟俩大眼瞪小眼,谁也不说谁
江栀徇回到住宿后,身心疲惫,拿着睡衣到了浴室,脱完衣服打开淋浴,任由水流冲向自己,任是再坚强的人此刻也脆弱起来,这一周多的时间,像是做梦一般,破事一件接一件,他不想去想,但脑子里总是浮现父亲劝他考公的场面、父亲葬入陵园的场面、自己被人带走的场面、模糊中被人亲的场面、两张同姓不同面孔向自己陈述“故事”的场面,每一个场面都令他头疼心痛
而另一边,方云深留方云夏在那过夜,两人躺到床上聊着天,可真荒谬啊,短短一周,怎么会发展成这样,有点可笑,又有点无奈
方云深说着“其实,江栀徇跟秉楷还是不一样的,秉楷像一个小孩儿,很乖巧,想让人保护,江栀徇外表温柔,实则强劲”
方云夏听着方云深说的,心里想着也是,又听到“小夏啊,你可要加油了,你这对象不好追啊”
方云夏吐了口气回着“不管怎样,他骂我恨我都好,我总要把他哄回来”
两人聊着聊着,方云夏又想起了“养子”这个事,问着方云深
可能是晚上比较适合深聊,方云深下定决心给方云夏讲了方家三人保守了多年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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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养子身世
1998年的夏天,方云夏的亲生父亲张帆之和方云深的父亲方成远东进做茶商生意,回来途中不幸发现强盗尾随,张帆之为了方云深安全和大批物资,趁着凌晨大家熟睡又快醒来之时,做计支开强盗
等大家醒来,已经不见张帆之踪影,方成远只看到了张帆之留下的纸张“成远,当年谢谢你带我做茶商生意,不至于让我和妻子居无定所,如今你有难,我必须要挺身而出,只是,又要麻烦你照顾我妻儿了,这辈子的情义我记下了,下辈子一起还”
方成远看完瞬间崩溃,哭着喊着张帆之的名字,这么好的兄弟就这样走了,方成远从来都没有把张帆之当做生意伙伴,而是亲人,重要的亲人
方成远此刻不知张帆之的生死,等缓了一会儿便让旁边亲密的下属带着队伍回去,自己去找张帆之
找了三天两夜,终于在一个土路上发现了一个类似于“人”的东西,腐化溃烂,头部肉血混合,四肢扭曲不堪,肚子被抛开,里面各种有用的器官都已不在
方成远心跳的极快,颤颤地走近看了看半跪了下来,看到了一个红绳,是张帆之妻子为张帆之保平安编的红绳,方成远轻轻喊了一声“张帆之?”又像是确认一般轻轻喊了一声“张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