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烨的心里突然不是滋味起来,他想到最开始筹备选拔新兵的时候,大家坐在一起查看各军区选拔报名表,孔禾拿着祖炳的资料惋惜道,可惜祖扬最后什么都没给这孩子留下,他的遗书写给了周队,他的口琴又送给了邢烨,而留给祖扬的只是那一方小小的无人回应的空盒子。
邢烨想开口安慰,对视上那双清澈明亮的眼睛时,他突然觉得也许祖炳需要的不是这个。
“烨哥,要不我写给你吧?”祖炳问。
“去你的,我可不收啊。”邢烨说。
祖炳没管,自顾自地在纸上写下邢烨的大名。
“哎……”,邢烨叹了口气,“那我这次也写给你。”
“你之前都写给了谁?”祖炳问。
“谁都写了,反正队里的每个人都写了一遍哈哈哈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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烂尾楼里,一带着头巾的男人正对着电话破口大骂,“你把老子坑惨了知道吗!”
“急什么?”电话那头嗓音低沉沉的,嘴里还噙着笑,“好戏才刚刚开始呢。”
“我开始你大爷!”头巾男继续骂,“你他妈快点想办法,我人要活着,货也要带走。”
“你觉得可能吗?”那人问。
“你他妈什么意思?我告诉你,我要是活着,货没了你他妈也没有好下场!”
“啧,说了叫你不要急,人质不都还在你手里嘛?”
“你看的见我?”头巾男往窗外扫了一眼,密密麻麻的看过去都是成片的烂尾楼。
“蹲低点,小心被狙击手爆了头。”隔着三栋楼的楼顶上趴着一个狙击手,嘴里还咬着一块干瘪的土司。
“人和货我只能保一个。”嘴里的土司被他慢嚼细咽,远处的狙击镜头里突然出现了一小队人马,肩章被撕了下来分辨不出是什么部队。